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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北撒何】江山为重番外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炅先生漫不经心地磨着墨,借着油灯打量着未干的字迹,似乎不太满意,便又换了纸张重写。

  

  “屋里这么暗,灯花也不挑一挑,伤了眼睛怎么办?”一个裹着斗篷带了一身落雪的影子挑了帘子进来搓着手,“你的手炉呢?借我暖暖。”

  

  “太子,我早就跟你说了外面冷,你偏不穿棉衣,这时候知道来讨我的手炉了。”炅先生把怀里抱着的青铜手炉搁在桌上,向前推了推。才又懒洋洋地伸手挑了挑灯花,屋子里亮了起来,也恰照亮了来人冻的通红的脸颊。

  

  “叫什么呢,这都什么年间了,还叫太子。”撒太子嗤笑了一声,伸手把桌上的手炉卷在怀里。“也不怕被别人听见把你我抓去砍头。”

  

  “这方圆十里,哪还有别人了。”炅先生搁下笔,轻轻揉了揉眉心。“这些年换了好些身份,也没有太子叫着习惯。”

  

  “谁叫那是你对我的初心呢?”撒太子笑意更甚,搂着火炉就要往桌边凑。

  

  “一身寒气,出去呆着。”

  

  “别啊,除了卧室,就你这书房里最暖和了。”撒太子嘴上说着,还是收回了迈出去的脚,脱掉了斗篷放在一边才又抱起火炉凑了过去。“如月之恒,如日之升……这词好熟悉。”

  

  “太子不记得了?”

  

  “这是《诗经》里臣子祝颂君主的诗,是我与先生相识第一年,先生特意抄写给我过生辰的。”撒太子熟稔地从炅先生手里拿过了墨条,细细磨着。“东宫收了多少贺礼都摆在院子里,只有你的书信送到我跟前了。”

  

  “那太子喜欢吗?”

  

  “只要是先生写的,我都喜欢。”那些埋藏在回忆深处的时光一一跃出脑海,撒太子忍不住地笑意都显在脸上。“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就是收了那封密信,接你进了东宫。”

  

  “我筹谋了那么久,你不会不见我的。”

  

  “炅先生智谋天下无双,我自然只有乖乖中计的份。只可惜旧时你写给我的那些书信都教灯油吃了。”

  

  “那也是你烧的。”

  

  “我不在东宫,那些情意哪能给别人看见。”

  

  “说的也是。”炅先生提笔写了几个字,顿了顿,似乎不太喜欢,又把笔放下了。“你看着我,我写不下去。”

  

  “那就不写了。”撒太子扔下墨条去拉炅先生的手,我不在的时候你念念诗文,既然我回来了,我们就不寄情书信了,走,我们回卧室歇息,你也陪我说说话。”

  

  “你那儿来的那么多话天天说。” 炅先生嘴上嫌弃着,还是握住了眼前的手。撒太子体温本来就高,又捧了半天手炉,掌心热得烫人,炅先生皱了皱眉想要抽走却被握得更紧了。

  

  “穿得这么多,怎么手上还这么冷。”

  

  “我本来捧着青铜手炉,不知被谁拿去了。”

  

  “没有手炉怕什么,不还有我呢吗?”撒太子抓着对方的手就往自己怀里伸。“就放着这儿,最暖和了。”

  

  “胡闹!”被这番无赖的动作逗笑,炅先生无奈地在他胸口拍了拍,然后从他臂弯里把自己的青铜手炉挖了出来。

  

  “得了,我还不如一个手炉。”撒太子深吸口气把不忿压了下去,好让语气显得不那么气急败坏。“我堂堂太子,怎么就不能胡闹了?把手炉熄了!跟我回屋!”

  

  “好——”炅先生忍着笑把手炉放在桌上,推了推上面的机关,盛炭的容器便被密封起来,没了空气,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熄灭了。他恭恭敬敬地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冲着撒太子行了下属之礼。“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撒太子一时有些恍惚。仿佛自己依旧身在东宫,此时方才下朝归来,炅先生带着倦意却一直等着,见他来了,便抿着嘴角向他行礼。

  

  “怎么了?”好久不见对方回应,炅先生伸手在撒太子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想到了些往事。”撒太子回过神来,一把将身前人拽到怀抱里搂住肩膀。“我都好久没见过你行礼了,有点怀念在东宫的日子,但想想,也不好,天天见面却不能亲近,还有那么多家事国事要思考,太累了。”

  

  “是啊,清闲才好”炅先生低眸笑着,往对方身上靠了靠。

  

  “与你一起,就更是锦上添花了。”得了逞的撒太子满面春风地搂着自己的心上人回了早就烧好了炭火点好了蜡烛的卧室。“以前被夫子教导着,总觉得统一天下当了皇帝才是英雄志向,现在想想,也算是年少轻狂了。”

  

  “谁没年轻过呢?”炅先生看着三两下就换好了寝衣的撒太子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解开披风。“能有太子暖床,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这两年好容易咳嗽轻了,可不能再把你冻着了。不然以后,我就真比不上那雕着花儿的青铜手炉了。”

  

  “不是说,没有手炉,还有太子呢吗?”

  

  “怎么,先生总算想起我了?”撒太子伸出手,轻轻松松就把坐在榻边的拉进棉被里裹了起来。“你说说,我怎么就比不上你那青铜手炉了。”

  

  “我也想天天把太子放在手心捧着,可是太子繁忙,我也只能捧着太子送的手炉睹物思人。时间久了,就习惯了。”炅先生倒也没想到撒太子揪着物什吃醋,只能无奈地伸手顺了顺对方的头发。“你要不喜欢,以后我就不用了。”

  

  “不行,我出门的时候你还是可以睹物思人的。”

  

  “那现在呢?”

  

  “自然是同床共枕,共度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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